《期货小姐》 第46节 作者: 比赫俊大不少

龙听

没吃多少，但两人已经喝了四听啤酒，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先去洗澡。简单冲一下，主要是换上睡衣，上床看电视，然后建议博士也去冲一下。他也很快，差五分钟零点的时候也回来了，让他上床，然后关掉灯、关掉电视，听爆竹的声音，看烟花映照到房间内的闪光。此时，如果忽略鞭炮的声音，就会感觉到很静，甚至可以听到我的手背、和他的手掌摩擦衣服的声音：
　　“我的睡衣质感不错吧？”
　　“嗯，很柔滑，是真丝的？”
　　“是。傻瓜，难道比我的肌肤手感好？”
　　“我……，怕你不高兴。”

　　“你是来让我白摸的吗？我也没想白摸呀。”
　　“那……，哦，你的皮肤好光滑。”
　　“解开吧，我不害羞的。你……，是不是处男？”
　　“不是，但在你面前，我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冒犯。”
　　“那你躺在我的床上隔着衣服抚摸我的后背和大腿是出于友谊？”
　　“不是，一下子不敢冒犯你，想慢一点接近你。”

　　“真诚实，我喜欢你的为人。好吧，乖、别怕，我就是来给你玩的，大胆一点。”
　　那只手终于来到了胸前：“我很想。”
　　“知道，没看我正在检查你吗？咯咯咯，你说的又是实话。”
　　适应不了这节奏，索性翻身上去脱衣服，来个全平面的位移并重复地做。他终于发火了，一下子翻滚到上面……。
2012-1-27 22:51:00
　　（尾声）1月23日星期一农历龙年大年初一

　　2012年1月23日
　　1：50
　　我们从卫生间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聊天，聊他的项目，聊我的人生。现在博士又去卫生间了，他喝了五听啤酒还有可乐，看来出那点汗不足以分泌掉如此之多的水分。看看这也休息了有一个半小时，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最后一只杜蕾斯，亲了它一下，然后仰面躺好，把它放在脑门的正中，闭上眼睛等他回来……。
　　4：00

　　现在他已经睡了有半小时，而我还没有困意。博士像完成了他的重大课题那样香甜地睡着，也不知道他这时候会不会做梦，看他的眼皮在快速地眨动。如果做梦，那会是怎样的呢？时间交错、人物浑浊吧？应该是，在梦里我也许不叫桐桐，而叫桐桐的那个人又肯定不是我，管他呢，梦而已，或许我从来也不在别人的梦里，人生如梦转眼百年，我也睡喽，兴许也做个梦，我希望我梦回童年，虽然辛苦，但心却没这么累。

　　天早已亮了。看光线外面应该是阳光明媚，快九点了哦，博士还睡的沉重，一定是晚上把他累坏了，但现在没时间心疼他，我十点半以前必须离开这里，否则怕赶不上车了：
　　“嗨，醒醒，给您拜年了。”
　　“嗯？拜年？哦，桐桐，祝你龙年心想事成！几点了？”
　　“差五分钟九点，起床吧，我还要赶火车的。”
　　“来。桐桐，你真好，我们不去赶火车，嫁给我吧。”
　　“不！我去赶火车，让它载着我去天边、去抚摸云朵……。”桐桐一边说一边在拆那件衬衣的包装。
　　“离开你，我会心疼。”
　　“我也会，但没办法，这已经无法挽回了。来，穿上新衣服，过年了，我昨天给你买的。”

　　“你的心，太好了，我想要你的心。”
　　“真合身，我棒吧，知道你穿这个号。”
　　“你是最完美的女人。”
　　“我的心已经给你了、我也在自己的心里给你搭建了一个小窝窝，别嫌小，就住在那里，让我呵护吧。”
　　“我要你，完整的你，不惜一切。”

　　“可我没有完整的自己，心可以给你，躯体又另有所属，所以我很分裂，不可能完整地属于你。起来吧，否则我时间来不及了。”
　　“也许……，我不该见你。”
　　“来，抱紧我，给我点勇气和你说再见。”
2012-1-27 22:52:00
　　9：40
　　博士走了，我照例没有出房间送他，等他走了以后我来到回廊上，看看他曾经的身影、看看这诡秘的地方，没有发现其他客人，也许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过年谁还在酒店里，想起那些二奶、三奶以及过去的那些名伶，过节的时候该有多么的寂寞。顺便到服务台，让他们帮忙给叫一辆出租车，大年初一，怕叫不到车耽误事。预订了十点半的车，回房间迅速收拾东西，垃圾归在一起，今天忙，只好放在这里等服务员收了，谢谢你们。电话关机、撤卡，对、行程已经结束，终止一切联系。

　　10：25
　　拉着箱子出酒店的门，出租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司机真好，远远地过来帮助我拿行李。上车、启动，车子马上就要拐个弯，就在我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博士在那个街角注视着我，原来他没走，在酒店外等我。距离有几十米远，但那是他，好像欲言又止地在招手。我把头转向另一侧，脑子里一片空白，眼泪却早已失去了控制。车子缓缓地前行，离博士越来越远……。
　　、就这样、就这样，
　　、我来和你说再见。
　　、一切的一切都很难实现，
　　、红尘、红颜只是昨天的梦，
　　、我还是那满目凋谢的梧桐花，依然。
　　、你的世界就像是我的天，

　　、而桐桐的世界很遥远。
　　、就这样、就这样，我告别了你的世界。
　　、在遥远：
　　、我给你留下了自己的天……。

　　、就这样、就这样，我来和你说再见。
　　、在遥远：
　　、我给你留下了蔚蓝的天……。
　　、就这样、就这样，我告别了你的世界。
　　、在遥远：
　　、我给你留下了自己的天……。
　　、就这样、就这样，我来和你说再见。

　　、在遥远：
　　、我给你留下了蔚蓝的天……。
　　、（《蔚蓝的天》）
　　如果有人知道了我此行并非是来参加什么选拔赛，那我就告诉他：是，我来看我爱的人，但我们不可能有结果。到站了，虽然街上车很少、很清净，但还是走了近半小时，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漫长、漫长的路途。
　　检票、上车，有个憨厚的“大叔”帮我把行李放好，坐下、等待开车、等待启程，十七点以前到站，十八点以前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和妹妹了，他们知道我回来，但我没让他们接我，我要自己闯入那温暖的怀抱——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