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假新闻泛滥,干涉选举,大规模侵犯隐私, Facebook的日子最近不太好过。这家以让世界更为开放、更为紧密相连为己任的社交巨头似乎让世界走到了相反的方向,对孤立主义和民族主义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地球村的关系似乎反而更加疏远了。近期Cambridge Analytica事件的再度爆发使得公司市值损失了将近千亿美元,Facebbook的现状如何,如何看待其全球影响力的潜在影响,公司又将如何应对这诸多问题,社交巨头的初心是否依然?针对这些问题,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接受了Ezra Klein的采访。$ u8 {' X1 a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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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Facebook来说这是艰难的的一年。社交网络巨头被假新闻、干涉选举、侵犯隐私,以及对智能手机成瘾的广泛抵制等事件缠身。对此华尔街已经注意到了:最近几周,这家公司几乎损失了1000亿美元的市值。1 z0 {4 C! }+ u& h+ A0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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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acebook这难熬的一年的背后,是公司价值观、野心、商业模式以及令人难以置信的规模之间的冲突。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一直都坚持公司的使命是让世界更加开放,连接更加紧密——其假设是一个更开放连接更紧密的世界是一个更好的世界。过去一年这个假设受到了彻底的考验。如我们看到那样,一个更加开放的世界让各个政府可以更容易地在远方破坏彼此的选举;一个连接更加紧密的世界可以让传播仇恨和煽动暴力更加容易。8 l" q: {2 x" h9 K
- @' k& v7 n( Y Q, v2017年,Facebook的月活用户突破了20亿之巨——这甚至还没有算上Instagram、Whatsapp等Facebook其它资产的庞大用户群。没有手段去跟踪,或者甚至去理解Facebook在任何时刻发生的事情。事后看来,那些在当时看似不起眼的问题——比如俄罗斯一手策划的虚假信息(他们自己披露的),却是大规模,甚至是改变世界的事件。/ `1 e+ |* R& `3 T
, {0 I3 K) y& e5 s) B8 f周五,我跟扎克伯格就其公司的现状,其全球影响力的潜在影响,以及他如何看待摆在面前的问题。 . O9 o/ p$ m! @2 K: B) p, S% n# Q4 q! _* Q! J" K
扎克伯格说:“我认为我们会把这个洞挖穿,但这会需要几年的时间。我希望自己能在3到6月的时间内解决所有这些问题,但我认为现实是解决其中一些问题可能需要更长一段时间。”6 U8 O+ b. A4 z' B: K2 _" }$ O; I
) F3 \0 ?6 u! `! x% O$ n. |/ I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过去一年对于Facebook的未来又意味着什么?在2017年的一次宣言中,扎克伯格提出Facebook将要帮助人类迈进“下一步”,成为真正的全球社区的“社会基础设施”。 2 m0 s4 ^5 a6 A( t5 m9 P+ h" Y) v n7 l1 ^
值得注意的是,Facebook的规模使得这一愿景具备了一定的可信性。但这却来自于一个黑暗面:Facebook是不是已经变得太大,大到无法管理,并且一旦失败会变得太过危险了呢?全球最重要的社会基础设施由总部位于北加州的一家公司来管理是不是合适?扎克伯格对人性以及互相连接的世界所带来的好处的乐观会不会让他更难以看到Facebook可能导致的伤害呢?, b/ W7 n+ \) n3 Y4 o5 l9 ^- k"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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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问题,Ezra Klein对扎克伯格进行了采访,以下就是经过编辑的访谈笔录。* T0 G! A( `! q7 B( o# ]/ a3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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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你最近在采访中说过的一些东西开始,也就是Facebook现在更像是一个政府而不是传统公司。你能不能展开谈谈? " p2 O. d( v5 F1 V5 e" ` X! p' m1 Y' o1 F扎克伯格8 _* F; M' J3 J/ F. _; E
$ W& p& t) j8 y当然。大家分享了很多内容,然后有时候彼此之间会就某些内容是否可接受产生分歧,无论是仇恨言论还是合法的政治演讲;也不管它是来自于一个坏的、可恨的或者恐怖组织,还是来自于表达合理观点的人。! ]: W! K5 Q( Y7 z,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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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认为自身所处位置要比很多公司都更加微妙,那就是我们被迫在社区不同成员之间的各种争端中扮演裁判的角色。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建立一整套政策和治理体系。1 T# _6 A$ U! ~6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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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认为这其实是我们面临的最有趣的哲学问题之一。我们的社区遍布全球不同的国家,人数超过了20亿,各自的社会和文化规范都有巨大差异,我不知道我们坐在加州办公室的这些人是不是就是最适合为全世界的人确定政策的人。而且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并为之努力:如何才能设立一个更加民主、更加面向社区的流程来体现出全球各地不同的人的价值观呢? 0 Z2 ~7 z$ `: a- |! g5 L/ C 0 U T/ P. M# ]6 u, u. }( t* f这是我认为我们需要认真办好的事情之一。因为我不是很肯定目前的现状是很好的。 & ?6 L1 `1 ?% G/ O- ^* L% m4 s4 s, j, A9 a"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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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进一步了解你都有哪些考虑,因为一旦Facebook出问题的话,其后果堪比政府做错事的规模。选举可能会失去合法性,或者会爆发种族冲突方面的问题。 * C/ H; f- `8 y/ p) X, X* m+ c& N4 ?2 S3 U0 r2 a$ `, g0 t+ c
为此我不禁在想,Facebook是不是已经变得太大太重要了,以至于常规的企业治理结构以及常规的私有公司激励手段已经hold不住了? 9 B) ~ e8 W3 O, h! z9 a2 V 1 F- ~! }5 v: r" T9 u- x" T( D6 U扎克伯格, b( O% V8 k/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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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在不断考虑这些。随着互联网规模不断扩大,其中一些服务也达到了空前的规模,我们一直都在面临新挑战。我在努力调整判断我们成功的方式,不是靠设问“是不是没有问题冒出来?”,而是取决于“当问题出现时,我们能否对其进行相应处理并确保此类问题今后不再出现?”3 a$ Y, }7 i& B$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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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提到了我们的治理。我觉得我们很幸运的是我们公司有这么一个结构,也就是我们最终得到的是一家受控的公司。我们不是心血来潮目光短浅的股东。我们真心是为了社区的最佳长远利益来设计产品并做出决策。 2 O7 y8 I, U2 e1 g; H1 w( [1 C- [0 D/ b p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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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Facebook的不同之一,但我能想象从两个方向对它进行解读。一方面,你控制着投票股,所以对市场的短期压力的免疫力更强。另一方面,这又意味着你的个人权力太大了。Facebook的CEO不会4年选举一次。而这却是民主政府问责制的正常方式。你是不是认为这种治理结构在某些情况下让你承担的责任更少一点呢?2 P8 ~' R. g# D% @'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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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认为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我的目标是围绕着内容和社区建立治理结构,这个治理结构应该更多体现出社区的需要而不是短视股东的需要。如果我们做好这一点,则我认为那就会为互联网社区建立一个治理结构的基础。但如果我们做得不好,那我认为今后冒出的许多问题我们都会处理不好。2 a7 K: B& C8 X# O. p9 H$ e
$ B% }( I5 @/ c+ B+ r. C- s; k/ u& F这里有一些原则。其一是透明性。现在,在平台不同问题的普遍性上我认为我们的透明度还不够强。我们还有些事情做得不好,一个是对于那些问题的普遍性,一个是我们都做了什么,还有我们做的事情对于缓解问题发挥了什么作用,这些都不够透明,没有很好地向用户汇报。。 # c1 }( X& H4 U. L0 D$ L: F' W* g/ O3 P
其次是某种独立的上诉程序。如果你在Facebook上面发布了东西被某人举报,而我们的社区运营和审核团队看过后再决定是否需要撤除的话,这其实不是好的上诉方式。我认为在任何运作良好的民主系统里面,都应该要有上诉的方式。而我认为在内部建立这套东西可以是第一步。6 B% ^( ?; W9 Y- ~/ B) u
, w* P' }8 e* @但长期来看,我更愿意有一套独立的上诉机制。Facebook的家伙也许根据制订的社区标准做出第一项决定,然后大家还可以得到第二种观点。你可以想象某种几乎类似最高法院的结构,这种结构将会由不为Facebook工作的独立人士组成,由这些人就社区中哪些反映全球各地社会规范和价值观的言论是否可被接受做出最终裁决。 ' P3 f7 }; B7 @ . R! k8 X! } }5 q3 c9 Q8 KEzra Klein # N2 `+ Z4 h1 L/ G, d/ c ; O5 A, q& I3 F7 [* Z过去1年有一件事情一直在伤害着Facebook,那就是当大家开始担忧时一开始的回答总是“非常非常少的人看到假新闻。”或者,“非常非常少的人看到来自俄罗斯相关机器人的任何东西。”然后事情慢慢发酵成“不,其实比这还要多。有好几百万。也许又几亿人。” % v' k1 X# P* M9 C, Y, I9 a/ O . H" b( D# y$ B) R) A2 j: Y9 y问题不在于缺少透明度;而在于我们如何才能信任平台上冒出来的东西。你提出要设立体制的想法很有趣,原因之一是我在想透明度的一部分是不是要通过建立独立信息的模式来达成。3 I3 w1 c( f1 y!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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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想这是个好主意。我的确认为你所说的是合理的质疑。当我们对其中一些系统的状态不能充分理解时,保持透明性是很难的。2016年,在预防虚假信息、俄罗斯干扰等事情上,我们的理解和运营管理都是滞后的。但是可以保证的是我们今后会大力关注这些问题。) e! A1 w7 w! Y) c% e( V# Q' y5 z
& M: f) c% N1 M目前我们公司内我想大概有14000人在致力于安全与社区运营及审核方面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为了确保我们能够解决2016年出现的其中一些问题。 ' X2 d6 h$ {) N5 J; d( V, I1 f & }4 q3 J! Q. a0 L! `在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结束的几个月之后,法国大选又来了。为了应对这个,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来开发新的AI工具以寻找那种传播虚假信息的假账号然后予以撤销——我认为最后被撤销的账号超过了30000个,而我认为来自法国的报道也说明了在社交媒体上大家觉得这世界要干净得多的选举。 9 D/ Z7 s; Y# W! Q/ I 6 t& \. @# ?: p1 o5 s4 n又过了几个月后,德国大选又来了。这次我们更是直接跟德国选举委员会合作来强化我们的操作手册。如果你跟已过政府合作的话,他们其实对发生的事情以及我们需要集中精力对付的问题会有一个更加全面的了解。' x/ C2 d* A.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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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快进到去年的2017,阿拉巴马州进行了补选。我们运用了若干的自行开发的新工具去寻找试图传播虚假信息的假账号,并且在引发围绕着选举的大量讨论前就撤销掉了这些账号。再次地,我认为这次的结果感觉要好多了。 * c% e; q" E1 Q1 {! a. p# E" ]- b; T% t$ u7 P" R% H
Ezra Klein 5 |7 n& r; g/ {* j0 q8 Q# z3 h $ N$ E1 ^5 E3 \6 j可是我想问问你你们惩罚不良行为的工具。利用Facebook操纵一个国家选举所带来的风险回报时非常高的。如果你是俄罗斯并且被逮到黑了我们的选举体系(他们其实也想这么做)——并且失败而希拉里获胜的话,其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制裁可能是非常庞大的,你甚至可以想象会演变成武力冲突。 ! x1 _* B2 i( c1 p5 n+ U, }6 X3 M5 k ; N8 t* H$ @2 }" b+ f如果你在Facebook上做这件事情,也许你会被逮到,你的机器人会被取缔,但Facebook不是政府,的确没有惩罚对方的能力。如果Cambridge Analytica侵犯了每个人的隐私,你不能像政府把反复违反HIPAA的医生一样把他们抓进监狱,确保他们会因为不当行为承受严重法律后果。那么除了检测以外你们还有没有制裁对方的能力呢?有没有一种办法增加在你们的平台上作恶的代价呢? # Q( N, K' ]- z6 O# A" P# M6 c4 L)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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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详细谈谈我们是如何朝着这个方向迈进的。 . X' ~+ l8 C! O# l9 m- A! v% u8 p( E' a" @! F
假新闻有三大类。有一群人类似那种spammer。这些人在前社会媒体时代属于那种给你发邮件推销伟哥的人。针对这种行为的基本应对之道是让这种行为变得在经济上不划算。所以其第一步是,当我们意识到这是个问题时,意识到其中有一群人在自己的网页上跑Facebook广告时,我们马上会说,“Ok。任何人哪怕你甚至是通过远程来做这件事情的,今后也没有办法使用我们的工具进行货币化。”这样他们赚到的钱就少了。8 L2 j8 X9 r" i5 C& p5 q1 I' l1 @: k
s9 X V$ z$ \1 n8 V然后他们又想把这种内容灌到Facebook里面,希望大家会点击去看广告来赚钱。随着我们的系统检测这类行为的能力变得越来越好,我们减少那些内容展示的机会,从而促使其经济价值降低。最终,这种价值已经低到这帮人不再想做这件事情为止。 - ?/ `, f! a0 w) e. j % t7 l( ~2 L+ ?6 p. N7 O) ^2 ^第二类是国家行为。这基本上是俄罗斯人的干预手段。属于安全问题。这种问题永远也没法彻底解决,但你会强化你的防御。手段包括干掉假账号以及他们受伤的工具。我们没法光靠自身做到这一点,所以我们也在尝试跟全球各地的当地政府合作,因为这些政府才具备更多的手段去惩罚那些人,只有他们才对发生在自己国家内部的事情有更深入的了解,只有他们才能告诉我们应该关注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我感觉我们也在取得好的进展。; {; x0 o: ^8 H2 Y- T& j, \2 z/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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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有第三类,也就是最微妙的一类,这一类假新闻的始作俑者基本上是真正的媒体渠道,他们在讲自以为是对的东西,但是其实他们讲的东西精确度和可信度却千差万别。我认为这其中存在着相当大的言论自由问题。有些家伙讲的东西可能是错的,但是他们自己认为是对的,他们以为自己讲的是真相,对于这种东西你是不是要取缔呢?2 _5 s/ ?9 ~) `% N6 l+ g* v o
- V3 ?/ k* r0 W所以在对待这一类东西上我们的处理是最小心的。不过今年,我们已经对News Feed进行了若干的改变,试图提高受到广泛信任的新闻来源的排名。我对整个社区的受众都进行了调查,询问他们是否信任不同的新闻来源。% D) [8 J2 Z3 A& q/ r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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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华尔街日报或者纽约时报来说吧。即便并不是每个人都读过这些报纸,但是那些没读过的人往往也认为这些属于好的、值得信任的新闻媒体。至于更加边缘化的博客,那些也有非常忠实的支持者,但是没看过的人对这些媒体的信任程度往往就没有那么高。$ z- J1 t" b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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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位博客主,我本人对开放互联网的想法非常热爱,但是现在这道大门正在被关闭。我听到第三种解决方案时听到的一个说法是这同时又会回到偏向于既有者的大幅倒退。 2 u; d1 M C: o4 ^6 I- }& a ! V. B4 a6 l0 {4 M1 X% l1 S7 a如果你是历史悠久知名度很高的纽约时报,大家都信任你。如果你是一家刚刚成立2个月的媒体组织,大家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信任你。如果Facebook是大家获取新闻的渠道,而Facebook对News Feed的排名方式是优先考虑大家已经信任的新闻源的话,那么那些新的组织要想取得突破就会更加困难。* D% y7 z5 ^ j- R
6 ^+ H, _7 L. j: _, g扎克伯格 0 G3 o# u/ D" N8 @3 A+ U, b 5 N- t* I- i, v6 b+ B; X! n这一点很重要,我们花费了很多时间去思考。互联网以及我们试图建立的服务最棒的一点是,让每个人都有发声的机会。这已经根植到我们的使命当中。我们在做出所有的变化时绝对都会考虑这些。' m1 b* E& @( x2 j$ c3 C1 ~3 @7 N
. x# `+ W( g: H, S0 g我认为记住我刚才列举的所有那些策略很重要,它们是许多不同行动的构成要素,每一个都有相对微妙的影响。所以我刚才提到的广泛的信任转移,它改变了某件事情被看到的程度,准确的数字我不太荆楚,大概是在20%的范围左右吧。' V/ ^, [5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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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其实想做的是让大家看到对自己有意义的东西。我想我们为此经常受到指责,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正确的指责是,大家会说:“嘿,你们怎么能根据大家喜欢和点击的东西来进行排序呢?” " z, x6 S% E0 {- N6 o+ v & k% {4 j4 g% {7 z( P' `: g其实这是不对的。很多年前我们就不这么做了。关于内容存在着点击诱饵的问题,有很多出版物会往Facebook推送内容,而大家之所以会点击进去往往是因为标题很耸人听闻,但是点进去后却没有读到那种内容,这种感觉非常糟糕。所以那是围绕着点击、喜欢以及对内容的评论制订的基本指标第一次不能帮助我们展示最有意义的内容的时候。 $ T; c+ w& M! V( h * X- [/ c* _" W7 b" P3 n. `这种做法广泛持续到今天是因为我们有一支上万人的委员会,我们会向他们展示他们所关注的朋友和页面分享的内容。然后我们会让他们对其进行排名,然后询问“你希望展示在新闻流顶部的最有意义的内容是什么?”% Z# M6 Z% [' q! D. P3 O" ?
. `' h# N* X% S& U2 O' Z然后我们再尝试设计算法映射到大家告诉我们有意义的东西。不是他们点击的东西,也不是那些能让我们能赚钱最多的东西,而是大家发现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当我们做出这些转变的时候,就像这次广泛的受信任源的转变一样,我们做这个的理由是因为这跟大家告诉我们自己在深层次上想要的东西是一致的。2 c3 ?* J9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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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讨论经常会提出的一件事情是对用户注意力进行货币化的这张商业模式是不是导致许多问题的根源。苹果CEO 库克有一次在接受采访中被问到如果他处在你的情况的话会怎么做。他的问答是:“我不会陷入这种局面。”他提出苹果卖给用户的是产品,它没有把用户卖给广告主,所以这是一种更可靠的商业模式,不会给那些问题以可乘之机。 8 y8 j" Z# W$ n) P. Y2 P( ?+ _7 f+ Z1 r9 t7 b3 U. w) \3 D V$ r
你是否觉得问题部分出在商业模式上面,是因为注意力最终会压倒一切,所以能带来互动的任何东西在生态体系内都会有强大的价值?7 X3 B/ \- Z# {+ Y4 \5 M